2015年12月26日 星期六

清新

每个夜晚你不睡,瞪着眼睛等着天亮,然而这个世界只有在这样你能瞪着眼睛等天亮的时间段里,可以许你安宁片刻。
  我不害怕一个人更不畏惧黑暗,我害怕得到空欢喜一场的光亮。
  就像我缩在小屋子里的墙角,你开了一扇门进来露出一点光,询问着我这里有没有人,我因好奇而抬头,因胆怯而开不了口,你左右环顾终究是没看见缩在角落里的我,然后你走了关上了门,你带走的绝不只是带来的那些东西。
  你带走了随你而来的光亮,随光亮而来的温暖,我的开怀,感动,信任,拥有,我的心。
  都说一次过后应该清醒,我照样清醒,寻找一些与你相像的人,他们有你的谈吐你的孩子气你的大男人你的背影侧影,正面一看我却难过的赶紧跑开,始终不是你,就会差一点,而这差的一点却已经够打败所有的东西。
  你怎么还不来,趁我还没被打败,趁我还有对你的执着。或者你还是别来了,让我自己一个人脱离这样奇怪的生活奇怪的世界奇怪的人。

2015年9月21日 星期一

大鱼

 别人都说,鲤鱼跃过龙门以后就会变成龙。但我是不信的,虽然这世界上真存在着如同我们这些妖怪一样,隐秘在穿过这个城市的江河里的同类。
我们这河里曾经有个河神,说她是河神倒不如说她意外死在这条河里后因机缘巧合修成正果的灵。
但她也走了,为了救一个她暗恋的人世间男子的孩子,违反了所谓河神不插手原则。

“什么什么河神不插手?”我听着流传的故事,然后不明所以的问着游动在我身边的大鱼。
“啊,总之就是那个意思。”那大鱼边游动边和我们这群围在他身边听故事的小鱼儿们解释道,“那河神救了那男孩,那男孩没死魂没勾走,总得找个东西补上吧,她就补上了呗。哎,我说你们领会领会精神嘛。”
“当河神多悠闲啊,修成正果什么的比我们强多了,她也真是想不开。”我听完那大鱼讲的故事心里总之不是滋味,我们这群妖怪想寻个机缘修成正果都难,她已然成了河神,却生生被她倒腾没了,还不如给我呢。
 不过机缘这种东西,也是很没道理的。传说多少多少年前,我们祖先里出了位跃过龙门修成正果的家伙,于是其他祖先们就分分钟去找死,没跃过去的也就真的死了,没跃过去没死的那些祖先们,额头上便多了一枚黑色的印记,仿佛在提醒着自己和别人,我TM好失败居然没有跳过去。
倘若换成了是我多了这么个印记,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龙门边。
 
我第一次注意到那只大鱼的位置,是自他给我们讲完故事的第四个日夜。

他总在那徘徊,身边没有其他同类。
“大鱼,你在干吗呢?”出于好奇,我还是蹭向那只大鱼。
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我,嘴巴吧唧了一下,随后缓缓说:“这是第十三个。”
“啊咧?什么第十三个?”他那阴恻恻的表情让我在这大冬天里不禁更抖上了两抖。
“你是第十三只找我说话的小鱼。”大鱼嘿嘿一笑,旋即又恢复原来的没表情,“前十二只都被我吃掉了。”
 “无怨无仇,无怨无仇。”我默念着这句话预备偷偷摸摸游走。
不过显然那只大鱼是不会这样放过我。
虽然听说过同类相食,什么物竞天择,不过我们明明都是半吊子的妖怪。为什么要遵循这样的规则啊。想到这儿,我果断一个转身,。

“好汉饶我一命。”我贱笑着向他谄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我说完这些鸡皮疙瘩掉满地的话以后,那只大鱼哭笑不得,表情由冷酷无情变成了一副我明明是逗你,你居然就当真了的无语。
谁当真了啊,我心里暗自得意。
倘若修行是个冒险游戏,如今的我接近了那只大鱼,就算是任务的进度条已然前进了那么一些许。
不想跃龙门的鲤鱼不是好鲤鱼,我从小就听周围的同类们探讨着谁家的谁谁谁谁去了哪哪儿,然后一不小心就完成了修行这个任务,一跃就脱离了我们这暗无天日的小江河湖海。
据说啊龙都是在天上飞的,天上的空间可比我们这儿要大多了吧。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偶尔冒出河面时,看到过天空,当然这很少很少的“偶尔”还要当心别被人捞走了。
不然再多的理想也就变成了别人桌上的一碗鱼汤,充其量赞你一口美味,再没有其他。
“大鱼~听说你呆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呀~那有没有听过我们这有没有谁去跃过龙门呢?”我一脸的茫然无知问着已经与我越发熟识的大鱼。
他仍然是懒洋洋不问世事的模样。
“有倒是有,光听见人去了,就没有回来的。”大鱼懒懒散散的回答我,然后摆弄着旁边几根漂过的水草。
——骗子。
对别人下了这个定义以后,似乎就很难把这个标签从那人身上取下。
大鱼在撒谎。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要完成修行任务进度条的人,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传的小道消息了,传闻里说,只要拿到跃过龙门却失败了的同类最靠近尾巴的鳞片加在自己尾巴上,就能大大提高未来跃龙门的成功率。不管真假与否,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激动呢~
但~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去哪儿找跃过龙门的鲤鱼?
我寻觅了也有数百个日夜了,才看到在众多小鱼里悠然自得的讲故事的他。
 
说是命中注定要相遇,想想都觉得不可信。
带着满满的目的去接近,才是这世界上所有缘分的开端吧。
 

仿佛只要把对方定义成欺骗或者是坏人就能心安理得的去实现自己要做的事情。
就好像我,趁机熟识他,然后想要像他吓唬我的那样吃掉他。

但这计划还没实施之前,就出了乱子。
往往我们这类妖怪虽然修行不足,但遇到一些诸如垂钓啊捕捞啊这些危险事件还是有规避能力的。
也不知道那日的我是怎么了,那天自然是天色大好,我小心翼翼的浮上水面,见有人在桥上扔了几片碎面包屑,我那颗奔腾的吃货心就一时鬼使神差的上去叼了一口。
这真是要命的一口,偏偏那么多碎面包屑中,我却咬到了鱼钩。
 我仿佛听到桥上的人喊着上钩了,又好像听到水里有人叫我。
而我自己却被巨大的力量拖出水面,嘴里尽是血腥味儿。我摆动着尾巴奋力挣扎着。
似乎有鱼钩脱落的迹象,可还是不够。
那垂钓的人技术很是娴熟。

“哇啊,你快看那边,那鱼怎么跳这么高。”
桥上人声突然就热闹了起来,我看不见什么情形,只觉得在半空中要被太阳晃花了眼。
随后不知为什么挂在鱼钩上的绳子就松了一下,我便成功的挣脱开来。
 
后来我清醒过来,眼里适应了河底以后,第一个见到的大鱼。
他的鳞片上隐约有血迹。我茫茫然看向他,不明所以。
“刚才真是…”大鱼惊魂未定的说,“吓死我了。”
“我差点以为你要被人带走了。”
“还好我时时刻刻都盯着你,看见你上钩,我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还好来得及。”
这是大鱼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然而我嘴里的血腥味却在这样的时刻提醒我,不可以再这么过下去。
无论是真是假,无论能不能成功跃过龙门,都不要继续过这样暗无天日,被人宰割的日子了。
脑海里猛然闪过的念头,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拿到他的鳞片。
我默默看向大鱼,他还在摇摆着尾巴,问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吓傻了。
 其实也很容易,冲向他咬向他。
大鱼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就被我咬死了。我没有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最后要说什么,我只记得我拿到了鳞片。我听不见同类在讲着什么,一路上我也听不见那个事实。
是大鱼救了我,当我咬上鱼钩时,他跳上了桥,然后又凭着灵活从桥上扭动着落回水里。那一定是很高难度的动作吧,难度系数有18分么。
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也不一定可信吧。我宁愿相信是我的运气好,也不愿是他救了我。
当然是我运气好。
 然后一秒钟都不想呆在这里,要离开,不管有没有用。

我游了数十个日夜,到了那个据说能够修成正果的地方。
看着很高。
试试看吧。

我奋力跃过那个高度,向下降落时,看见门的那头是个巨大的船,甲板上有我的同类,他们的眼里写满了忧伤。
而我的同类边是两个人高马大的人类,他们弹着烟灰说:看,这里又有一只。

那是指我吧。

依赖


 最长远的毁灭和最长久的关怀。
在雨夜里奔跑的话,旁边如果有个人时时盯着你也好。
会和你说:“停下来吧。”
你停下来,问他:“有事吗?”
他微笑,好像扯起嘴角,连天空都放晴,“也没有什么事,就是看你,跑得累不累?”
你大喘气,然后勉强说:“不累。”
往后的每个夜里都有他,站在那,等你从沉醉的狂奔中醒过来,问你:“累不累?”
你倔强的告诉他,“不累。”
他要往每天夜里只属于你的领域走。
你拦住他,推开他,冲他怒吼,“你凭什么进来?”
——这是我的领地,是我独处的空间,是上天下地,中间只我一人的荒原。
 ——你啊,凭什么进来?
你甚至想,挑衅再多一点,就要把这样的人赶出去了。
他嘴里说着:“抱歉抱歉,不好意思,我不进去,在这看看行吗?”
他指着脚下的土地,离踏入你的荒原还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这不是你的领地,你无法拒绝他站在圈外,看你狂奔。
日日夜夜,每个无法清醒,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日子里,你终于在狂奔里停下。
走向他,他还是安静,不言语,看着你大口喘气,大口呼吸,在快要溺毙的沉浮里问你,“累不累?”
你咬咬唇,扭头看向黑夜,终于回答他:“很累。”
“一个人啊,总是很累的。”他向你伸出手,一个手掌的距离,带他进入你的荒原。
“是啊。”你握住他伸给你的手。
雨还是会下,但一个人奔跑着躲避,总也没有两个人撑伞来得好。
放松步伐,终于不狂奔,不沉醉,不在夜里辗转反侧听上下起伏的呼吸声。
然后某天,他不出现,一天两天,一百天。
你忘记了要怎么迈开脚步奔跑,忘记了怎么沉醉在呼啸而过的风里治愈自己。
蹲在角落,望向圈外,“你为什么还不来?”
向前一步,抛弃自己再踏出去,背后是已经消散的领地,然后你在别人的荒原里看到他。

可怕

可怕。觉得自己记性很差,高中也就过去了四年,可是几乎要记不得了,再往前初中更模糊,小学简直跟梦里一样。挺后悔的,总是容易丢失一些只言片语记录过的东西,等想起来要去找来看看发现没什么记录能证明的。几张毕业照片,模糊和远去的面孔。每个阶段遇见新的人,觉得也留不下什么。挺怪的,每次毕业我都没办法感受到毕业有什么可思考的总之是就是要毕业了而已。就算现在突然想起来,也就是遗憾,遗憾时间总是向前,而我停在不知道这条时间上的哪个点上被包裹住,有种凝滞感。

2015年4月11日 星期六

极聋的演说家

我已经晃悠悠地荡过人生的二十几载春秋,曾在驳杂纷繁、枝蔓丛生的树林奔跑,也曾蹑足踏过落英缤纷、气息悠然的桃花园;曾在冰封千里的北国簌簌颤抖,也曾顶着清明的日光欢笑在南方;曾在忽而蛮横忽而温和的雨点中徜徉,也曾横冲直撞地越过漫天大雪;曾细细浸润于脉脉的小苦小乐,也曾涤荡在如清晨太阳般喷薄而出的大喜大悲中;曾独自耽溺于入定般的寂静,也曾打马穿过哜哜嘈嘈的喧嚣......回首往事,是耶非耶,恍若梦境。
       彳亍在校园里,感受着这个我将停留六年的地方,看暮色一层层地压在各个大道和小径上,看街边的路灯此起彼伏地亮起来,下自习的人们嘈杂地通过街头,空气中充满了慌乱而快乐的声音,一种微妙的感觉在我的脑海中滋生,耳朵里仿佛灌满青春和梦想扑棱翅膀的声音,我被一种猝不及防的情绪控制着,像一棵无精打采的植物突然受到了雨水和阳光的刺激,笔直地站得一丝不苟。大学生活已然过去五年,我时常蛰伏于自己制造的思想藩篱里无法拱出,一方面,我渴求生命派生出一些哪怕杂芜的灵感,另一方面,面对扣我心门的一些思想,我只是一昧畏葸地退却着,此时此刻,看着往来四散的人群,我忽然感到那种病态的拘束烟消云散了,一个个念头和想法像野草般疯长,又刺又痒,让我不堪其扰却又乐在其中。在鸽子低沉的咕哝声中,我想到了过去懵懂且莽撞的自己,这种莫名而诡异的联想就像挠痒痒,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在我淌过的岁月中,我总是不断前进,复又折回,反反复复。我总不能笔直前行,我追随着自己的思想。飘忽无定,东游西窜。
       有个人曾经这样描述过去的自己:“那时,十几岁的孩子揪着自己的头发想把自己从身体里拽出来,向每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大叫着‘我恶心我恶心......’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厌恶。”这实在是一句很妙的话,以至于我每每触发对过去的回忆,它就会像清晨刚睡醒时额前顽固翘起地那一撮头发一样充满活力地冒出来。我不愿意否定自己的过去,因为现在的我无法完全体会当时的感受,也无法穿越时光伸出手把当时的我拎出令人恐惧的困境,那么我选择坦然并且欣然地接受生活曾上演过的每一出令我手忙脚乱的滑稽剧,那一段段无知无措的慌乱时光,即使是暗黑的荆棘,我也视作素馨和蔷薇。
       我很难去描述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因为这需要充分地跳脱开来,理智甚至冷漠地剖析我手中紧攥着的脆如白纸的生活。我并不乐意这样做,而是更倾向于向我可爱的生活装傻,混沌地享受着现在这样忙碌而充实的日子。一直希望自己活得勇敢而真实,能以一种全然开放的姿态拥抱生命给予的任何改变。我向来是幸运的,这点我从未怀疑过,我总能遭遇从未期许过的小惊喜和小快乐,它们是生活这块素色麻布上绽放的明艳花朵,兀自轰轰烈烈地开开谢谢,这是无关他人的热闹,是必须要消耗掉的芳华,明晃晃的它们总是理直气壮、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让我忽视麻布边沿刺出的并不令人愉悦的毛边。我很满意。
       高三的时候,曾经作为酱油党和几个同学一块参加联赛,我大概永远忘不了他们在火车上谈起自己为竞赛准备的过程、一起培训的经历时,脸上那种有魔力般闪闪发光的神色,让我这个局外人也仿佛见到了那些令人动容不已的、经得起悠远时光打磨和涤洗的时光,我为梦想的强大吸引力所震撼,这种神奇的力量让无数卑微渺小的的生命为之劳累、奋斗、奔走、拼搏,累得想骂娘却无怨无悔,就算撞了南墙也不要脸地死不悔改地走下去,即使失败了也充满勇气地站起来,轻拍衣袂,拂去尘埃,然后做再一次的努力,这样的力量,应该足以令一切人与事物动容吧。所以我的胸腔也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小小的震颤,思想里那片漫无边际的浓重黑夜也擦过一闪念的小火花。
       不知道在现今谈理想是不是执拗得可笑,但我仍旧像一个极聋的演说家,听不见质疑和反对,茫然地面对人们张张合合的嘴,然后径直走向自己设定好的方向,纵使荆棘和陷阱在前方埋伏,危险和未知隐藏在深深的阴影里,纵使这是要走上一生的艰难而漫长的旅程。
       在感恩和知足中奋斗吧。
       最后用我很喜欢的一句话结束这篇毫无逻辑的日志----太阳已经完全升起,迎着飞机航行的方向,前方一片金光。       

2015年2月20日 星期五

宋風建築營造——二出闕

主闕屋頂採用十字歇山頂,面闊進深均作三開間,二出闕採用歇山頂,進深一開間。
柱頭鋪作和補間鋪作均採用五鋪作一抄一昂,一跳偷心,下昂琴面,扶壁栱用重栱造。
闌額在角柱出頭,出頭作螞蚱頭,上施普拍方承鋪作。
平座五鋪作出2跳。



2015年2月19日 星期四

廳堂八架椽屋前後乳栿用四柱,檐柱用六鋪作單抄雙昂



根據《營造法式》,這是廳堂徹上露明造的做法之一。因唐宋建築多有檁條(槫)不堪屋頂承重的情況,槫的直徑我故意放大了一些。

建築物剖視整體視覺



建築物剖視整體視覺



內部細節一: 乳栿、劄牽、屬柱、柱頭鋪作和补间鋪作下昂後尾。



內部細節二: 上昂、四椽栿、平梁、屬柱和叉手




2015年2月18日 星期三

營造法式筆記——再談升起和側腳對建築外立面的影響

當今很多新建古建築,尤其是大多數鋼筋混凝土結構的仿木構建築,都放棄了升起和側腳的使用。很多人認為,升起和側腳對古建築外立面效果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馬炳堅老師在《中國古建築木作營造技術》一書中聲稱,鋼筋混凝土仿木構建築可以不用做側腳,因為“天津大悲院大雄寶殿工程就沒有做收分和側腳,效果絲毫不差”。馬老師作為一名清式古建築專家,持有這樣的觀點自有他的道理,因為清式官樣建築已經基本放棄了升起的使用,而且側腳的處理也大大地簡化了,所以對於清代風格的仿古建築,不採用此類處理確實影響微乎其微。
但是對於早於明代的建築,上自唐代,晚到宋金,升起和側腳不僅在結構上起到穩定和加固木構架的作用,而且對建築外立面整體風格的影響也不可小覷。正如梁思成先生對中國建築史的一個概括:唐遼豪勁、宋金醇和、明清羈直,我認為,升起和側腳在其中的貢獻怕是和斗栱不相上下。
在這裡我以面闊七間、進深四間之晚唐風格大殿為例,讓採用和不採用升起和側腳的外立面進行對比,讓我們對這類中國古建築所特有的結構處理有一個非常直觀的了解。


圖1:建築物正立面






圖2:建築物側立面



圖3、圖4、圖5:建築物透視效果











2015年2月17日 星期二

營造法式筆記:最基本的術語,最大的爭議



或許正因為中國古建築是一個少有人問津的領域,再加上我國千百年來從未形成過一個系統的建築學理論體系,即使歷史上出現過兩本術書《營造法式》和《工部工程做法》,也無法改變建築術語使用混亂的局面,縱使我們中國營造學社的一些先賢如梁思成、劉敦楨等人如何辛勤勞動,企圖重建我國的建築體系,也無法徹底清除各類術語的爭議和錯誤,比如,以下幾個最最基本的術語,都可以帶來一些“很大”爭議。


爭議1:“杪栱”還是“抄栱”

根據我所看到的《營造法式》(宋·李誡,字明仲)影印版,此字應作提手旁的“抄”。我在網上發現另外一個影印版本的《營造法式》,此處也是提手旁的“抄”。截圖如下:
而根據梁思成先生的《營造法式註釋》,此字又寫作“杪(miǎo)”,如下面兩幅截圖。當中有與上圖相同的一段原文:“二曰上昂:頭向外留六分。其昂頭外出,……”,此書中不管是手繪圖紙還是印刷文字,此字都寫作“杪”。



陳明達先生,是梁思成先生和劉敦楨的重要門徒之一,他生前著有《<營造法式>辭解》手稿,後經其他學者整理而成書。其中有詞條“抄栱”,可見這裡是提手旁無疑。據我網上考證,陳明達先生還在一篇有關澄清“抄”和“杪”文章中明確指出這個字應作提手旁的“抄”,而不是“杪”。
到底是“抄”還是“杪”,綜上所述,博主最終傾向於前者。



爭議2:“枓栱”、“斗栱”和”斗拱“

網上文章經常把”栱“誤寫作提手旁的”拱“,而一般出版文獻中很少出現這種錯誤,可見此字應作木旁”栱“無疑。

而至於”枓“和”斗“,根據我的判斷,兩者應當皆可使用,但必須根據語境有所選擇。因宋代《營造法式》中寫作”枓“,所以當文字涉及到與《營造法式》相關的敘述或用到宋代術語時應當用”枓“而不是”斗“。鄙人愚見,”斗栱“常用於泛泛而談的場合,而”枓栱“則專用於宋代術語和明清以前的建築。


爭議3:“華栱”的“華”到底讀“huá”還是“huā”

《<營造法式>辭解》一書在前言中提到,”華“是一個多音字,當用於美麗、精美之意,如”中華“、”華表“等處時,應當讀作”huá“;而當用於姓名,則讀作huà。而“華”讀作“huā”時,則其和“花朵”的“花”為同一個字,亦即“花朵”之意,其實“華”就是“花”本來的寫法。《營造法式》當中經常把“朵”用作鋪作的數量詞,也經常使用“偷心”、“計心”等詞語來形容枓栱的構造方式,而某些著作(周必大《思陵錄》)記載宋室南渡后思陵工程的修奉及交割公文皆稱鋪作為“骨朵子”,可見鋪作和花朵的關係不是一般的緊密,所以這個字應讀作“huā”。

爭議4:“鋪作”的“鋪”到底是讀“pū” 還是“pù” 還是“fǔ”

根據古建築鋪作的構造特徵,鋪作的“鋪”明顯取自“鋪設”、“鋪放”、“鋪蓋”之意,其讀作“pū”無疑。但是經常有人把其讀作“fǔ”(與“輔助”的“輔”同音),博主猜測是否因為文獻勘誤所致。

爭議5:“搏風版”、“博風板”和“博縫板”

若根據李明仲的《營造法式》,其應當寫作“搏風版”無疑。但“版”很容易被寫作“板”,這倒也是情有可原,因為搏風版不論在中國還是韓國、日本(在日本叫破風板),幾乎都是木頭做的。但是被寫作“博風板”或“博縫板”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釋得通,這“博”從何而來,這“縫”又從何而來呢?我估計是工匠們口口相傳以訛傳訛以致出現了一些諧音的寫法,又比如把“五脊殿(四阿殿)”訛傳成“吳殿”、“廡殿”,估計也是同樣的原因吧。

爭議6:“角梁”和“角栿”


“角梁”,初通古建築的人都認為角梁就是廡殿(四阿殿)、歇山頂、攢尖頂等屋頂轉角處,放置於檁(槫)條轉角之上並承擔瓦頂重量的斜梁,它是由早期的“角椽”演變而來。而角梁又分“大角梁(老角梁)”和“子角梁”。但是在《<營造法式>辭解》中,“角梁”又是角栿的別稱。什麼是“角栿”?按照《<營造法式>辭解》的圖片示意,貌似就是呈45度角的“栿”,比如連接外檐轉角鋪作和內槽轉角鋪作的“角”“乳栿”,和乳栿作用類似,區別就是“角乳袱”在轉角處,“乳栿”不在轉角處。愚人之見,為了避免搞混淆,最好把角栿的別稱“角梁”取消,讓“角梁”特指屋頂四角的斜梁。

“‘没有谁是容易的。所以啊,要珍惜那些,每天愁眉苦脸却只愿意对你笑的人,以及 每天嘻嘻哈哈唯独愿意在你面前显脆弱的人。”

2015年2月16日 星期一

回忆这个东西,躲得过醉酒当歌的夜,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2015年2月15日 星期日

锡尔斯玛利亚

又名:Clouds of Sils Maria   香港的译名我也蛮喜欢,叫:坐看云起时
朱丽叶·比诺什 已经50岁了。电影里面的她也就是50岁女人的样子,有皱纹的脸,拒绝新科技,不了解时下新闻,用绝对权威的姿态对待助理。
可这背后是,极度缺乏的安全感和自我的迷失。最后她看到了那条“蛇”,可能也看清了自己。

里面有句话说,一个女演员要维持她在剧中的形象,不能变老,也不能更年轻。
就是这样。

在《知乎日报》上看到一个问答。问:为什么会特别讨厌一个人。答:其实讨厌的是某一部分的自己,对方只是你讨厌的这一部分的投射。

2015年1月13日 星期二

2015年1月7日 星期三